“我……我曾经是个教授……我在开罗大学教导历史学。”

一个已经被残酷的生活折磨的不像样子的老人第一个走出了人群,他自言自语,并不是说给别人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没有显赫的身份,我没有钱,妻子也早早过世,我和我的儿子关系很僵。”

老人絮絮叨叨的弯下腰,试图捡起那刀,但他太虚弱了,捡了几次都没能捡起来,而他的眼神已经散乱,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了起来:

“我不信神!我从来都不信!我现在只想找到我可怜的儿子,找到我可爱的孙子,我不要永生!我不要恩赐,我不要升格!”

“我只要我的生活!我只要我的亲人!我只要他们……”

他瘫软在地面上,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弯下腰,捡起地面上的断刀,塞进了老人的手里。

“那就去吧!”

那个陌生人说:“杀了他!回去自己的生活里,我们是人!”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些混杂着畏惧和渴望的人们,他高声喊到:

“我们是人!我们怎和被驯养的野兽一样活着!”

“啊啊啊!”

老头用尽最后的利器,一刀砍在了那已经昏迷的祭司的脖子上,鲜血溅出,将周围滚烫的砂砾渲染的血红,这一刀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坐在了地上,而这溅出的鲜血,也似乎是一个征兆,一种呼唤,在他身后,那些犹豫的人,最终沉默着做出了行动。

他们捡起地上的石头,木棍,甚至是用自己已经在辛苦劳作的建筑神殿中被磨损的不像样子的手,朝着那些被捆起来,地位高贵的祭司们走了过去。

他们最终做出了选择。

老人看着这一幕惨烈的屠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就像是疯子一样狂笑着,拍打着地面,这笑声引起了那个帮助他的年轻人的注意,他俯下身,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