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初在夜总会的卫生间里,自己一只手锁住了女白领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匕首,
“虽然我很不喜欢说废话,但这是俱乐部的规矩,我不得不说:你的罪孽,逃过了世俗的制裁,却逃不过我们的裁决。”
两年前的记忆,自己第一晚成为听众的记忆,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但那时候,自己还是有顾虑的,自己还是有担心的,自己还是害怕的,甚至自己虽然有着强烈的杀人欲望,但自己的道德上,还是有洁癖的,哪怕是想要用杀人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精神渴望,但至少明面上还做得冠冕堂皇。
明明是几个二代子弟凑在一起,做着超出法律界限甚至可以说是“草菅人命”的事情,因为有些人即使是再怎么罪大恶极,还不至于被审判后直接死刑,比如那位女白领,她顶多是经济诈骗的罪,判个十年已经算重的了,但确实是因为她,导致有好几名无辜的人被逼得跳楼自杀。
说是“替天行道”,实际上获取的,还不是年轻人那所渴望和追求的刺激?
那隐藏在法律所不允许状态下的禁忌叛逆感,才是那时候几个人真正组建杀人俱乐部的原因,因为无论是苏白还是楚兆又或者是熏儿,都不是那种想做城市守护者的人,他们自己也都清楚,自己可没高尚到那个地步。
但那时候,自己还有一些道德坚守,在杀人前,还会自我欺骗一下,假装自己很正义的样子。
而现在,
自己也要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己的爷爷,
但没什么犹豫,也没什么盘桓,更没什么不安,
眼前的老者,是无辜的,但谁叫你是苏余杭的爹!
骤然失去小家伙的愤怒,其实早就已经将苏白内心的火焰点燃,这把火,将苏白因为小家伙的出现而逐渐显现出来的那抹温情和渐渐引生出来的安逸给彻底地葬送。
当一切的一切都被推翻后,
苏白就像是一个站在被强拆过后成为废墟的家旁边,看着自己精心守护的东西已经化作了废墟,
那种绝望,那种歇斯底里,真的很难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