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意味着某种信号。
手中的钢笔在纸面上划下最后一个符号,艾文将这份《鸟类改造术30》收起来,重新换了一张普通的白纸,顺便给自己续了一杯红茶。
然后抬头看着那副油画,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一分钟之后,油画上沉船的画面渐渐消失,一个穿着几百年前的贵族礼服,留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男人肖像取代了他。
艾文随之解除了灵性屏障,微微欠身,笑着道:
“卡塔洛夫爵士,日安!”
“男爵阁下,日安!
哈哈,还是自由的味道好啊,特别是体味这份自由的时候还能有一位身份高贵的绝佳听众,实在是再完美不过了。
那么,阁下您现在有空听我继续讲过去的故事吗?”
画中的男人缓缓开口,虽然还是属于刚刚老头的声音,但语气已经决然不同,特别是在每句话最后声调微微上扬,这是以前贵族们为了显示自身与众不同的说话方式。
闻言,艾文当然不会拒绝,因为自己等的就是“他”。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这幅画从海里捞上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从被咔咔发现彻底暴露出拥有意识之后,经过几次不是太成功的交流,艾文对这幅画和寄居在画中的意识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或者说他、它、他们……都可以代指里面的那个意识。
艾文最初的猜测没有错。
那艘笛形船遇难前后,几百年前那个逃亡的巫师,就舍弃了重伤不治的身体,以灵魂的形式躲到了这幅本质是“诅咒物”的名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