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山真人:“绝无可能!”
唐老爷咬死:“确实是水命。”
他两人各执一词,殿上诸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因事不关己,好几位娘娘掩着口笑起来。唯独姚妃紧紧捏着一颗心。
——呵,真人半只脚没出师。
灼着心的火矮了一寸,晏少昰只庆幸这道士没袁监正的大能,能算得果,但不会溯因。
破开的命理与唐家的口实对不上,坤山真人僵立在那儿,白着一双瞳孔,反复掐算着干支纪年,五指如飞。
唐荼荼一个穿越了都会拿唯物辩证论思考穿越原因的人,听他们两头大谈命格命理,一肚子郁气直往头上涌。
这群贵人也不知怎么这么喜欢用香,不闻口香会死似的,拿花瓣洗澡、拿蔷薇水熏衣、殿中摆个大香炉还不够,好几位娘娘桌案之上竟也要摆个小香炉,淡淡的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唐荼荼本来嗅觉就比常人敏感,闻着这味儿浑身都不舒服,太阳穴旁的细筋扑簌簌地跳。
郑贵太妃倚仗辈分,瞧太后不说话,皇上也不吭声,她自个儿乐淘淘道。
“这有什么为难的?试试不就知道了,让小丫头进宫呆上一年半载,看看有她坐镇的长春宫安不安分,不就知道能不能行了?”
“说得倒也在理。”太后思忖片刻,视线掠过这拿不了主意的胖丫头,迫视着唐老爷。
“唐大人,你可愿意?”
那是比皇上还强盛几分的威仪,这位曾协理政事、在先帝晚年缠绵病榻时扛起了半个王朝的老妇,叫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