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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把这三天粗略算过的营业额、人力成本、食材成本拎出来,统了个总数说给华琼听。

“没客人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算这个——这三天除了头一天开张,之后两天大概每天接待五百多客人,一个人30文,五百个客人,每天仅仅入账15两。”

“刨掉成本,利不足三分,一个月下来净赚135两;再刨刨厨子和小二的工钱,大概能剩个零头吧。”

“但是呢,菜和肉的成本是随季节浮动的,您这定价30却不好三天两头地涨。等到了年关,猪肉和菜价贵起来了,您还三十文一位,大概就要赔本了。”

华琼提了个醒儿:“你还没算商税。”

唐荼荼:“噢,还有税,那不用算了——”她一拍巴掌,摊出两只空空的手心:“一分剩不下!”

华琼哈哈大笑。

笑完了,又打趣闺女:“看着每天傻不愣登的,算账算得还挺细——你表哥表姐可没一个算对本钱的。”

唐荼荼心说我成天在街上跑,什么菜什么价,心里都有数的。

华琼本也不指望赚钱,开了这酒楼,只为了让几个小辈练练手、学学生意经。

她财路广,不差一个酒楼赚钱,目光早落到了更远的地方。

借着这个机会,让荼荼跟表家的侄儿侄女们认了个脸熟,华琼便觉圆满。独木不成林,家族的小辈就如大树支开的枝桠,枝繁叶茂,才能成盛大之势。

她母女俩手挽着手到了家,傅九两又早早地蹲守在饭桌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