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帅下令关城门,在场每个将军都亲耳听见了,无人有异议啊!
此时经一个小辈一点,如醍醐灌顶。
那老将军哑声问:“带出城的小股火炮兵,又是何用?”
江凛枪尖向前划出一线。
“做好全员牺牲的准备,向前推进——因元军选择了行军路线二,回围我方在外的一万五攻城兵——则此时,我方城下火炮兵向前推进,紧随其后,炮里装填土弹,土弹轻飘,填药少,不炸膛,能连发,射程四里富富余余。”
陆明睿双眼锐亮:“为何是土弹?”
江凛:“土弹落地炸开,几乎伤不着人,对元兵造不成伤害,但土弹炸开后的气流却能震起漫天黄沙。”
“骑兵最怕视线受阻,沙尘滚滚之时,元骑兵不敢冒进,我方一万五部队中落在后头的残兵,没准能借着风沙掩护逃回来——哪怕逃不回来,也能拖住元骑兵的速度,等着葛、晁二将整好队,黄沙散尽的工夫,足够二将率大批精骑反打回来。”
江凛淡声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从军者,穿上甲的那一刻就得做好赴死的准备了,死前多杀几个敌,死得就不冤。”
那老将军心痛地捶了下胸口。这话,说到心坎里去了。
等前头的二位小将整好精骑队伍,早迟了,几千残兵对上十倍之数的敌,死得惨哪。
听江凛几句点破那日战局,晏少昰头疼得更厉害了,出声前匀匀入了一口气,怕声音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