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忘记阶级斗争,什么贤妻良母论……引经据典,把码字十年的水文功底发挥得淋漓尽致,把公安们看得直呼内行。也就是革委会没人在此了,要不然负责人肯定得说——我们革委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写完厚厚一叠纸,啪地拍在了公安同志的案头:“同志们,笔录我全写好了!够不够?不够我能再写20页!保证事件详实、证据确凿!”
“对了,我这还有份县人民医院出具的病例,你们需要吗?”
办公室内的全体:“……”艹了!好尼玛凶残!这么牛逼的新妇也敢虐,王家好肥的胆啊!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判案的流程并不以林秀芬的意志为转移。而王建业请来的说客,已经在路上了。
曾经与王建业在同一个军区奋斗过的战友走进了公安局的办公室,王建业坐到了林秀芬的身边。
“我知道你更恨我了。”王建业苦笑,“但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和舅舅去劳改。”
昨天的那叠钱,再次递到了林秀芬面前:“昨天的事可大可小。没有出人命,你甚至没受一点伤。所以即使从法律上来讲,也是不能真的判刑的。当然,我很赞成你用这样的方法教训他们。”
“我想,他们既损失了钱,又在公安局里关上两天,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王建业,你在仗势欺人。”林秀芬语气平淡。
王建业垂下眼:“对不起。”
林秀芬接过了钱,从里面数出了200块,把剩下的退了回去。
王建业的目光充满了不解。
林秀芬嗤笑:“我能让你抓住我敲诈勒索的把柄?打我一次给一百,那是白纸黑字写明白的。你告上天都没用。”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个这么禽兽不如的东西?”
林秀芬惊讶:“你难道不是?”
王建业撇开脸:“家里我大致收拾好了,院子等我回去重新弄。地里的菜也会补种好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