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顾惜年道:“右耳朵还没掐。”
“你啥意思?”
朱家媳妇的脸色都变了:“你、你欺人太甚!”
顾惜年眸色冷冷地看着她:“你掐了安桃的那几下,理应都还回来。”
“你!”
“顾家小子说的对!”有人忍不住插嘴了:“人家小孩儿捡回家点野鸭蛋,又是被你骂,又是被你掐的,凭啥?”
“掐!继续掐!掐她右耳朵!”
朱家媳妇又恨又怒,一想到死丫头的力气,她又忍不住有些胆寒,可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办法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道:“行!我说话算话!想掐你就掐!”
安桃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脆生生地应道:“想!”
想掐!
想掐秃你的耳朵!
顾惜年听了,淡色的眼底终于染了一丝笑,提醒她道:“当心手疼。”
安桃乖乖点头,然后牟足了劲儿重重一拧,足足拧了一圈半,才堪堪松手!
朱家媳妇疼得牙根都在打颤儿:“小崽子……你够狠!”
“你欺负三岁小孩儿时,可比她狠多了,”顾惜年说:“你掐了她不知道多少下,她却只还你两下,因为她知道你是长辈,不能太过无礼,也希望你能记着自己的年岁,别趁谁家大人不在家,去欺负人家的小孩子。”
“你!”
朱家媳妇心中大恨!
放你奶的罗圈屁!
她要知道我是她长辈,她能这么拧我?
我是掐了她两下,可我施了什么力道?跟她的力气比起来,就像挠痒痒一样!
这个狠心的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