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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年没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哭腔,便猜到胖丫头定是缓过来了,眸色微闪,说:“我要砍柴,你到屋里玩吧。”

“不要!”

安桃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眼睛里写满拒绝。

顾惜年这回没有心软,抬手揉了把安桃的圆脑瓜儿,便捡起地上的柴刀,站起了身。

小团子瘪了瘪嘴,小小地哼了一声,嘟囔着说:“坏哥哥!”

“娇气。”

顾惜年的唇角微微上扬,随口吐出两个字后,又忙碌了起来。

好在安桃娇气归娇气,却是个懂事的孩子,见顾惜年手里有活,也不再嚷嚷着要抱,而是迈着小短腿儿从屋里抱出个小木凳,噔噔噔地跑到顾惜年的身前,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拄着小下巴看着漂亮哥哥干活。

“咿呀?”

正看着,小团子突然站起了身。

顾惜年没抬头,问:“牙又疼了?”

“哥哥疼!”

安桃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顾惜年手背上的伤口,焦急地说:“疼!流血!可疼可疼!”

顾惜年的眉梢轻挑了一下,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无论是春夏秋冬,他手里的活计都不少,尤其是冬天,他更是鲜有闲暇,稍有时间,便扛着柴刀劈起了柴。

手上不止有树枝刮破的伤口,还有冻疮,凑近了,颇为骇人。

不过,这些伤对他来说,太过平常了,他一向不怎么注意。

顾惜年“啧”了一声,没说话。

“哥哥!哥哥!”

安桃急得眼里泛起泪花,绕着顾惜年来来回回地转悠,一个劲儿地叫着人:“疼、可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