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闪不及,被歹人用刀划伤了脸,只差一点,眼睛就保不住了,所谓的留疤跟眼睛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不想,安桃听了这话后,竟然更难过了,整只团子蔫蔫地窝在顾惜年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仰着小脸儿,说:“哥哥别怕,桃桃不会嫌弃哥哥的。”
顾惜年:“……”
他抬了抬眼,看着安桃。
“嗯!”
小团子重重点头,小拳头攥紧,真诚道:“哥哥变丑了,还是哥哥,桃桃会保护哥哥的!”
顾惜年懂了。
胖丫头这是嫌自己伤着脸、会变丑啊。
他啧了一声,捏了下安桃的胖脸,道:“笨。”
秦香秀也忍俊不禁,说:“瞧给桃桃担心的,放心吧,你哥哥上了药,就不会变丑。”
“药?”
安桃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说:“桃桃来!”
说着,她又仰着小脸儿,看向顾惜年:“哥哥,桃桃给你上药好不好呀?”
小家伙很小,脸蛋嫩嫩的,仰起头时,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可怜又可爱,让人无端地心软。
“不用桃桃,爹帮他上药,”安建国笑呵呵地说:“你的手太小了,再伤着他。”
安桃有些沮丧,却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一旁。
上药期间,她紧张的不得了,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瞧着,小手时不时地抓向顾惜年的衣服袖子,可她手短,半晌都没抓到。
还是顾惜年率先看不下去,将胖丫头的小手握到了自己的手心。
小团子呆了呆,低头看了看自己小手上的大手,又看了眼神色冷淡的哥哥,小嘴儿一抿,笑了:“哥哥!”
顾惜年没说话。
小团子却撅着小屁股,趴到了炕上,笨拙地用自己鼓鼓的脸颊蹭了蹭顾惜年的手,然后眼巴眼望地看着顾惜年,问着:“痛痛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