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在坐车这一点上,有些像秦香秀,火车一晃荡,她就直泛恶心,整只团子都蔫了。
听到钱老九的声音后,她才晃了晃小脚,蔫巴巴地说:“桃桃不饿。”
“咦?”
钱老九愣了下,说:“这孩子是真难受了!”
安菊花一看到安桃发白的小脸儿,便是一阵心疼,连忙将安桃抱进自己怀里,哄了又哄。
小家伙虽然难受,但依旧乖巧,不吵不闹的小模样,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几人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才在夜里赶到港城,直奔小旅店歇脚儿。
第二天早上,他们才赶到了商场。
同样都是冬天,临城大雪纷飞,寒意入骨,港城则天高气爽,天气清凉,来往的人身着风衣,打扮时髦,端是一副都市女郎的模样。
安家一行人中,安菊花向来穿着时尚,哪怕在港城,也没有落伍,秦香秀则靠着一张漂亮的脸,将略显土气的衣裳撑了起来,倒也不算扎眼。
唯有钱老九和安建国不爱打扮,只穿了件七成新的衣裳,便进了商场。
“早知道我应该把我结婚时穿的洋装穿来,”钱老九有些窘迫地捻了捻自己的衣角,悔道:“我现在这样,好像是土包子进城。”
安建国一听,忍不住笑了:“你不是怕冷,非要穿你的花棉袄吗?”
“得得得,别揭我短啊!”钱老九急了:“谁知道港城这么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