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刚进屋,就将鸡放到灶台边儿上,洗了把手,然后才将安桃的小手按在水盆里,仔仔细细地洗上一通。
小家伙会自己洗手,却没洗过沾血的手,十有八九是洗不干净的,顾惜年只得帮忙。
先揉了些皂,再将安桃的小手来回搓个十几下,只搓得小家伙咯咯直笑,方才停手。
安桃看了看自己红红的小手,又仰头看了眼顾惜年,软乎乎的小奶音响了起来:“哥哥,疼。”
“呵。”
顾惜年瞥她一眼:“这么疼,一会儿还能拿鸡腿吃吗?”
安桃瞬间不装了,小手一背,坚定地说:“能!”
她说:“能吃好多!”
顾惜年啧了一声,自顾自地烧上开水,准备给鸡脱毛。
“哥哥呀。”
不知想到了什么,安桃的眼睛突然亮了亮,整只团子都趴在小板凳上,眼巴巴地问:“哥哥的朋友是谁啊?为什么要给哥哥鸡肉吃呀?桃桃也可以吃吗?”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嗯。”
顾惜年似笑非笑地看了安桃一眼:“它也是你的朋友。”
安桃呆呆地张圆了小嘴儿。
她?
她的朋友?
她上了这些天的学,确实认识了不少人,可论起交朋友,却还是一个没交到,不是安桃人缘不好,实在是她生得太俊,跟她在一起玩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将她当成了玩具娃娃,几乎没有小朋友真心实意地跟她玩耍。
除了安小宝。
她们能给自己肉肉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