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底是个成年人,哪怕心里有事,也不会跟着小团子诉苦,闻言只是摸摸安桃的脑袋瓜儿,说:“快了。”
说不准今天晚上他就能到家呢?
秦香秀忍不住有些担忧。
这大晚上还要走夜路,多危险啊!
“嗯!”
安桃重重点头,脸上嫩嫩的婴儿肥都颤了一下,如水波一般,很快又消失了,她抿抿小嘴儿,小声说:“我都想爹爹了。”
秦香秀轻叹一声,不说话了。
又是一阵忙活。
临睡觉前,秦香秀又往村西走了两趟,依旧不见安建国的身影,她这才死心,带着安桃就进屋睡觉去了。
她觉少,又眠浅,翻身翻了好半天,才勉强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睡意,正要入睡,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吓了一跳,赶忙从被子里坐起身来。
门外的人似乎知道她害怕,不等秦香秀下地,就先一步开口:“是我。”
声音低沉,又带了点哑意。
“建国!”
秦香秀心中一喜,连忙起身下地,往门口跑,门刚打开,就看到了丈夫风尘仆仆的身影,她眼圈一红,道:“你可回来了!”
“我们到了首都,又是租房,又是买机器,忙得站不住脚,想回都回不来,”安建国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秀儿,帮我倒杯水吧,走了一晚上,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说着,他就拎着自己的大包小裹往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