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君泽回了家,这几日顾家的伙食改善了很多,顾惜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日日去后山捡柴,他倒是想,可顾君泽并不同意。
山里的柴不捡,也不会没,顾惜年并不着急,一有时间,就坐在屋里搓着苞米。
许清琴也缝缝补补,继续做她的针线活儿。
母子二人乐得自在,可顾君泽却有些受不住了,这不,这天许清琴正忙着做活儿呢,顾君泽终于忍不住提了一嘴回首都的事。
许清琴拿针的手微微一顿。
“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吧,”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得过些日子再走。”
顾君泽拧眉:“为什么?”
许清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家里的粮食还没卖呢,现在走了,粮食怎么办?这一年不是白忙活了?”
顾君泽深吸一口气,不说话了。
顾家不是地多的人家,种的地也就足够家里人吃,多余的那些苞米和黄豆通通都要卖掉,可这些能值几个钱?
一千块?
还是几百?
这娘俩就为了这么一点儿钱,说什么都不去首都?
他们怎么想的啊!
他要是早回首都两天,挣得钱都比这多十倍!
“行,”顾君泽长舒一口气,说:“我出去打听打听,大概什么时候能把粮食卖掉,你们先忙。”
说完,他就大步往外走。
等人走远了,许清琴才放下手里的针线,轻声开口:“惜年,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你父亲啊?”
她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
看上去冷情,其实心比谁都软,他要是对顾君泽有一点儿喜欢,都不至于这么冷着他。
顾惜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