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顾惜年轻声说:“不过最好还是防备着些。”
安桃抿抿嘴唇,点头:“好!我知道了呀!”
说完,她又忍不住有些好奇,问:“我哥一直待在研究所,累得头秃,按理说不应该跟顾伯父有什么交集吧?”
顾惜年扯了扯嘴角,不无讽刺地开口:“只要是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顾君泽。”
安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抿抿嘴,不再吭声。
没一会儿,许清琴便抱着药箱上了楼。
她应该很少运动,才上下楼两圈,脸色就有些发白了,气也喘得厉害,捂了一会儿心口,说:“桃桃,你帮你哥上上药吧,姨姨先坐一会儿。”
说着,她便喘息着坐到了地上的小凳上。
安桃担忧地看她一眼,见她只是有些上不来气,才勉强放下了心,小心地打开药箱,捧着顾惜年的手,准备上药。
顾惜年伤得不清,血流了不少,安桃强忍着心疼,同手绢将顾惜年手上的血擦拭干净,然后用棉签点着碘酒,一点点地清理伤口,等清理得差不多了,才给他上药。
“……疼不疼呀?”
安桃心疼得眼圈发红,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啊!”
这话她说了好几遍了,顾惜年听着,忍不住扯了下嘴角,轻声说:“好,我错了,下回一定注意,行吧?”
安桃吸吸鼻子,小声说:“这还行。”
顾惜年轻笑一声,心道,还真是个管家婆。
别说,这被人照顾的感觉还真不错,小姑娘轻手轻脚的,根本舍不得碰疼他,摸他的手时,力道也很轻,莫名有些痒。
顾惜年微微垂眸,正好能看到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和白嫩的小耳朵,甚至还有一缕长发垂了下来,落到了顾惜年的手背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痒意。
顾惜年心弦微动,忍不住抬起没受伤的右手,帮着安桃将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余光则正好从母亲震惊、狐疑,还莫名有些惊怒交加的脸上轻轻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