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他的脖颈又往里钻了钻,修长白皙的手臂抬起,搭在他的脖子上,以近乎贴着的姿势搂着。
滚烫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搭在他的脖颈上,可因为发烧,手上没力,又自然而然地往下滑落。
那若有似无的触感,似一片羽毛,在缓缓滑过他的脖颈。
柔软,灼人,翻江倒海!
少年的身子骤然一僵,全身绷紧坐在那里。
谢知行强压下紊乱的呼吸,低声应了声好,将药递到她的嘴边。
药好喂,水却怎么哄都喂不进去。
水喂不进去,药却已经在口腔里融化开始发苦。
关芷带着小情绪哼唧了一声,可不等她发脾气,一双温热的唇瓣就贴了上去,还有温热的水不断往嘴里涌。
关芷闭着眼,享受着唇瓣相贴的亲近,哪里还记得起药的苦。
等喂完了水,谢知行艰难抽身,眼见着一大杯水都见了底,便将她平放在床上。
床上的小姑娘,因为发烧的缘故,小脸红扑扑的,脖颈又白又长,看上去皮肤很嫩,好像稍稍一用力就会留下印子,卷翘的睫毛又长又密,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好乖,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这么乖。
谢知行屏住呼吸,凑过去,留恋地在她唇上偷偷落下一吻。
待他缓慢松开唇瓣,身体在她上方僵住,眼神依依不舍地落在关芷身上。
活了快十九年,从未像这几个月那么贪恋,恨不得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永远地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谁也碰不得,谁也看不见她!
可想到她那贪玩儿的性子,玩儿滑板总是要滑很快,稍一眨眼就会跟不上,她总是笑那么开心。
那样的她,如果真的谁也碰不得谁也看不见,她应该会黯淡光芒,会不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