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生说完八卦离开后,我在隔间里呆了好久。
我忽然觉得,我就是她们口中说的,看戏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那天下午我什么课都没听进去,我忽然觉得我也很坏,和厕所里的那两个女生没什么区别。
到晚上放学的时候我又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上了公交车,她下车的站在我前面。
我站在公交车里,看着马路边儿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女生,她为什么总是在笑,分明那么多对她怀有恶意的人,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开心。
她是不知道吗,还是不懂什么叫尊严。
我握紧了扶手,却到底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跟她打招呼,提醒她离那个男生远一点。
人的好奇心真的是一个难以说清楚的东西,我跟了她几次后开始习惯这样的方式。
我开始换乘公交,不再坐那趟家门口直达学校的公交车,我开始跟着她上车,而后隔得远远地看着她。
车上偶尔也会有对她怀有恶意的人,但都被其他人给骂回去了。
她还是那么开心,那么爱笑,永远心怀善意。
给孕妇上座,逗小孩儿玩儿,扶老人上下车,她的世界里好像没有让她发愁的事。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么跟着她。
后来中考,我上了一中,很巧的是那个尚柯丞也在一中。
关芷还在初中,但她总往高中跑。
她还和以前一样,总是缠着那个叫尚柯丞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