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后，已经来到由白雾笼罩的地界。

熟悉的经文涌入耳边，还夹杂着对灵山如来的歌颂，仿佛将猪道人带回不堪回首的噩梦里。

猪道人咽了口唾沫，发现身躯竟然呈现塑像状，而脚底正是肉身如来所化的灵山。

他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灵山如来在上。”

“老猪我按照您的意思，前往大佛天，从来没有怠慢……”

猪道人急忙解释，但只听到肉身如来的几句呢喃，三魂七魄再次离开灵山的范围。

他刹那间回归本体，仿佛仅仅是梦境一场。

“悟能师兄，你是在敲打木鱼时睡去了吗？”

戏谑的声音响起，猪道人恍惚的看向身旁的小沙弥，接着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子。

“没事，没事，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猪道人连忙离开主殿，行路间下意识摸向怀里，结果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玉质印章。

“地仙职？”

脑海里多出些许记忆，应该是肉身如来交代的任务。

“让我面见福德如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猪道人满脸苦涩，哪怕福德如来每日都会现身讲法，但也不是他一个僧人能接触到的。

他欲哭无泪，这时眉心的竖眼却微微发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