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也会看身边的贺真一眼。

贺真盘腿坐着,腰背笔挺,下巴微抬,面无表情,还是那副居高临下审视人的姿态。

不认识他的人哪会知道他只是个18岁的大一新生,只会以为他是在聆听老百姓之间的纠葛或者听人伸冤的判官。

看个狗血戏而已。

那么严肃做什么?

时踪继续盯着衣柜外。

片刻之后,被梁雨嫣在手机里称作“温哥”的那个男人来了。

时踪与贺真被迫看了第二场春情。

只不过换了男主角。

约莫40分钟后,梁雨嫣依偎着“温哥”离开了房间。

再过了一刻钟,又有人刷卡进屋了。

居然是再次去而复返的岑千山。

他走到电视柜处,摆弄了一下那里的花瓶,然后拿出一个黑色小物件。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时踪并不能看得特别清楚,不过猜到了那是一个摄像头。

看来岑千山第一次返回房间,声称自己“找车钥匙”的时候,其实就是为了放置这枚摄像头。

可见先前他对梁雨嫣求婚、与她温存的时候,屋内并没有装这玩意儿。

他去而复返放了摄像头,应该是梁雨嫣去洗澡的时候,他有了什么发现和猜测,这才临时做了偷拍的决定。

难道是他帮梁雨嫣拿手机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怀疑她可能出轨了?

可他应该并没有解锁她的手机详细查看里面的内容。

再者,梁雨嫣敢让他看手机,就意味着自己手机上与其他男人的暧昧证据全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岑千山并不是因为梁雨嫣的手机而怀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