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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敏也没有再强求。

封非时和薄枕收拾好后出门,就在回廊的尽头见到了等候他们一起出发的封昀和任敏。

任敏还是留着那样的学生头,不过今天穿了一条样式简单的黑裙子,腰间的腰带是白色的,系成了蝴蝶结。

她头上也戴了顶黑白色的礼帽,整个人看上去肃穆而又清冷。

封昀站在她旁侧,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简单的白衬衣,领带也是黑色的,和封非时与薄枕一样的装扮。

今天有些冷,所以封昀正好接过了六叔递上来的黑色大风衣,披在任敏身上。

薄枕察觉到封非时的情绪,握着封非时的手安抚似的紧了紧。

封非时也回握了下,示意自己没事。

他只是有时也会觉得老天对任敏太过不公。

任以琮的丧事其实办得并不盛大,因为任以琮离世前说过,他想简单点走。

但有很多人来参加,先不说封非时他们,就说霍格、年今月、李莫相,还有所有s级哨兵,包括黑暗向导蒋承怀也来了。

这场葬礼来得人虽然很多,但办得很安静。

每个人上前送花时,也未多说什么,最多也不过是李莫相摸了摸墓碑,轻叹一口气。

因为他们来送的,不仅仅是任以琮,也是另一种难言的…也许可以说是历史,也许可以说是象征,又或者是记忆。

诚然,哨兵和向导的平均寿命远超于普通人,但就算是远超于,也终有尽头。

他们这些参加过异端战争,见识过异端、末世、灾难的人终究只是历史洪流的一粒砂砾。

看着好像很大,现在确实还在教科书里,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这一部分历史占据的比例就会越来越小、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