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压根没定闹钟,哪儿来的声音?葛烟从床上坐起来,双手半撑在腰后,环顾四周。
是在她自己的公寓里。
有点好笑。
历经昨晚,她喝完那杯茶后,做梦都是关于手机的事,连带着早晨醒来都有幻觉。
昨天实在是太累,等到和千倚碰面再各回各家,她已经困倦得不行,洗完澡倒头就睡。
再看向手机——昨天回来前就已经设置了锁屏。
葛烟点开,除了千倚问她安全到家的消息,再无其他。
回了消息又洗漱过后,想着今天是每逢演出后的休假期,她干脆又瘫回床上,懒洋洋准备补眠。
清梦易扰。
床角像是微微塌陷了块儿,继而窸窣的小声音不断。
不算绵软的布料被轻扯,有团阴影哒哒哒地迈过来。
葛烟再侧头,颈窝里悄然埋入一坨热烘烘的绒毛。
软趴趴地盘距在那里,赶也赶不走。
她没睁眼便唤,“……咚咚!”
小家伙不听,许久不见仍然致力于黏她。
咚咚是葛烟从小养起的猫,她不在国内时由家里人帮忙照料,待到回国了,就又连忙将它接了过来。
惹得葛母有些吃味,说她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只猫。
这次回来葛烟没住在家里,反倒从名下房产中,选了个最靠近剧院的地方,往来便利。
毕竟是靠江的大平层,安保隐秘性极好,物业负责用心,她还算是满意。
不过她行李多,至今都没收拾完,房间空荡偌大,瞧着没什么人气。
小猫咪得了主子的薅毛,嘤嘤几语拱得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