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骤然?熄灭下去的屏幕,葛烟心想。
催合同?
………去谁那儿催呢。
而不提这些,只要回想起那天的事,心间便莫名?迸起攒动,像是跃跃欲试亟待破土的细芽。
不断往上拱起,径自停止,又落下。
反反复复,未曾停歇。
葛烟想到此竟是恍惚片刻,掀起被子便要再躺下去。
耳畔当即传来熟悉的音调。
身侧碰到的那团是熟悉的毛绒绒。
而正窝在被褥里的咚咚睡得?正憨,被她半压得?惨叫一声。
“………咚咚!”葛烟什么心思都飞了。
她也?顾不得?先前的困意,连忙翻身去察看。
幸好只是坐到了尾巴,还没到大面积坐压的那种?程度。
她倒是忘了这猫格外爱钻她被窝的事。
只是就?这样轻轻一碰便叫得?惨兮兮的,仿佛欺负它的人有多么可恶。
葛烟觉得?好笑,也?知?道它没什么事,捞起小猫咪揉了又揉。
咚咚哼哼唧唧的以示舒服,奈何以往近乎是溺爱它的主人在这回像是恍了神,心不在焉之余,揉弄的动作也?慢了半拍。
将再次昏昏欲睡的小猫咪往旁边挪了挪,葛烟躺入绵软的被褥之中。
彻彻底底地再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