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问,温卿辞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听,你还记得你的成名作《风筝鸟》吗?”
“嗯。”
“我想做你手中的风筝,想做一只风筝鸟。”温卿辞垂下眼,喉结微滚,似乎有些紧张,他说得极为小心翼翼,却依旧认真诚恳地望着林听的眼睛,“我想要牵制我的那根线,握在你的手中,永远不要松开。我希望,你将永远都会掌控我,占有我。”
他想做林听的所有物。
哪怕是一只小流浪狗也好。
他声音很轻地问:“你愿意吗?”
心脏莫名酸酸涩涩的,却也鼓鼓胀胀的,仿佛有人轻轻靠在了上面。林听怔怔地盯着那只寓意不同的“风筝鸟”,脑子里被温卿辞那句小心翼翼的“你愿意吗”占据。
三年前,在领证时,也被问过同样的问题。
——你愿意吗?
——我愿意。
街道上的鸣笛声和喧闹声都被隔绝,此刻的车内寂静至极,光线逐渐昏暗下来,模糊暧昧地将他们紧紧围拢。
曾经流泪,绝望,难过的夜晚被翻了过去,太阳会在第二天升起。
这种等待的沉默中,温卿辞紧张得心跳狂跳,惴惴不安。
许久后。
他感觉到锁骨下覆上一抹柔软,温热轻而郑重地吻了吻他的纹身,林听柔顺的长发擦过他的脖颈,他怀疑她已经听见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但与此同时,他也同样听见林听轻轻嗯了声。
“我愿意。”
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