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躺了许久,终于攒了点力气,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回到馨园,邵秋实径自回了屋。

邵秋实被仆妇摁在地上打,衣衫脏得不成样子,她也不换,直接爬上床盘膝而坐。

深吸一口气,随着浊气吐出逐渐忘却肉体的疼痛,邵秋实入定了。

她有预感,她就要突破炼气境了,立刻,马上。

邵秋实重回八岁,重新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谁都可以打一拳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小丫头。

她自然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形,掌掴谢雪兰,顶撞顾妈妈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顾妈妈一顶无视主家不分尊卑的帽子扣下来,她不打谢雪兰也是要被毒打一顿发卖出府的。

反正都是这个结果,索性打回去。

你说我打了,那我就要打。我不仅打,还要用这个打告诉其他人之前的打不是我打的。

啪!掌掴反震得手掌微麻的瞬间,战栗着传遍全身。那种酣畅,那种长久压抑后从骨子冒到每个毛细孔的痛快,带着两世为人的心结得以纾解的释然,直叫邵秋实醍醐灌顶。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原来该是这样的感觉。

战栗传遍全身的时候,邵秋实觉得身体里的什么松动了,是凡人成仙的第一道坎,是她二十多天引天地灵气不断冲击,预计还要再冲击两个月的天地禁制。

修仙,就是层层冲击天道给躯壳设下的禁制,每晋一次阶,就是脱解一道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