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听着越发奇怪了,廖元姐跟莫敬堂过从甚密的事情,廖长余知道吗?

当晚,廖长余没有回傅府,邵秋实自然无从问起。

第二日,邵秋实一早就出了门。

杨大刀赶着马车来,见只有一个邵秋实:“邵娘子,只有你,叔伯兄弟呢?”

“我叔伯兄弟皆远在老家,一时半会赶不过来。”邵秋实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至不济,我叫上我儿子一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势单力孤。”杨大刀拍着大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去徐家屯,相机行事。

邵秋实到的时候,徐家富已带着人围在罗春生家外。

杨大刀探头一看,来的人比他想象中还多:“这么多人呢!”

“杨大叔,你找地方停车,我先过去。”

邵秋实下了车,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罗平平气愤的喊声。

“田是我们正经租的,房子是东家给我们住的,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罗平平的对面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长相本来尚算齐整,但想是抽惯了旱烟,张嘴牙齿牙龈一片焦黄的烟垢:“你们的田,屋子,站的地方,都是徐家屯的,你说我凭什么赶你们走?”

邵秋实看他做派,想来就是徐家屯的里正,徐家富了。

徐家富话音未落,周围的人便喊起来:“快滚,滚出徐家屯。”

这些人并不是空喊,来的时候还带了铁锹扒犁之类的家伙事,边喊边将东西举了起来。

别小看了这些铁锹扒犁,这些在田地里刨食的铁器被磨得雪白光滑,能轻易锹碎埋在泥里的石子石块,血肉之躯自然更不在话下,骤然高举起来,很是声势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