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傅家,在太原府,还有哪个傅家?”杨大刀反问。

傅家不是大贵,却是大富。徐宿眼中闪过一丝惧色,别说他一个农庄上的闲汉惹不起傅家,就是里正徐家富也惹不起。咳嗽一声,放下铁锹:“既然是买卖田产,便是生意,商量生意,自该好好说。”

杨大刀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机灵,扯了傅家的大旗:“就是,把东西放下,有话好好说。”

徐家富也是面色一变,他身为里正,半个芝麻绿豆大的官,比徐宿消息更灵通一些,沉吟片刻开口:“听闻半月前琅琊王氏的郎君在傅家办了文会,排场极大,连知府县主都去了。”

“县主去了,知府没去,只遣了郎君来。”邵秋实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当日陪在栖霞县主身边的青年便是知府长子,难怪之后的比试,郎君们一个更赛一个知书识礼。

知府没去文会,让长子去了,本是旁人难以知晓的细枝末节。

徐家富有个关系极远的表亲在府衙做衙役,前几日走亲戚,听那表亲说起知府因公事耽搁,没能去琅琊王氏的郎君面前混得脸熟而扼腕许久,方才知晓一二。

此时徐家富拿来试探邵秋实,听她说得分毫不差,便对她出自傅府的说法信了一二。

徐家富当即堆起满脸的笑意:“原是傅家的小娘子,倒是失礼了”

罗春生也松了一口气,他虽刚从外地搬来,不知道傅家在太原府的势力,但看徐家富面露忌惮,也知道肯定是不小的,顿时笑着迎上来:“是啊,东家,你有这样的身份怎么的不早说,省了多少事。”

罗春生的潜台词是,早把身份亮出来吓死这群王八犊子,看他们还敢不敢狗仗人势强买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