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少女出声叫住清渠,“别求他们了,让他们走。”

清渠瘪嘴,不情不愿地看着少女:“娘子,我不是求他们,是他们太过分了。”

相比清渠的义愤填膺,少女娇俏可人的脸上却平静许多:“他们既然心不在此,留着也是无用。汾阳城什么都不多,世代酿酒贩酒,制曲制酒的匠人最多了。”

闻言,清渠阴沉的小脸豁然开朗,又挺起胸脯:“我家娘子说得没错,汾阳城什么都不多,多的是如你们这般的匠人。你们不愿意呆,我们还不愿意留你们呢!记住,不是你们要走,是我家娘子赶你们走的!”

女匠人还要再说,被旁人一拉,只要松口让他们走就行,也不用占着口头便宜。

匠人们纷纷回工坊收拾东西,刚才匆忙跑出来,许多人都没有穿鞋。

一会儿的功夫,工坊前就空了。

清渠看见站在院墙下的邵秋实:“你怎么不走?坊里何时有了年纪这么小的小工?”

竟是将邵秋实当作了九真曲坊里帮工的小童。

“我不是九真曲坊的帮工,今日本是来观摩做曲的。”邵秋实道。

“什么观摩做曲?我们怎么不知道?”清渠插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