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从后面看去,在仆妇们忙碌嘈杂的背景里,李长乐和傅嫣岁月静好地小声说话,确是一对璧人。

车马早就套好了,只是仆妇又往傅嫣即将乘坐的车上添了许多的东西。

终于,东西都放妥了,李长乐将傅嫣扶到车前。

“嫣儿,就不能不去吗?”傅嫣这一趟出门,无异于搬家,仆妇忙碌了一日夜,所有东西都准备妥了,临出门,李长乐却抓住傅嫣的手,问她能不能不去。

傅嫣似是早已回答过很多遍这个问题,闻言微笑:“长乐无忧,我明日便回来了。”

长乐无忧?是吉祥话,却也是慰他无忧。李长乐一愣,终于松开了傅嫣的手。

仆妇顿时上前,里三层外三层,有在车上拉她的,有在车下扶她的,还有一圈唯恐她摔倒护在四周的。

就连李长乐都被挤得往后退了一步,不由得撇嘴,自打将苏嬷嬷送官法办之后,傅嫣陪嫁而来的本就不怎么将他看在眼里的傅家奴仆,越发不将他看在眼里了。

“岑娘子。”李长乐看见旁边的邵秋实,眼前一亮。

邵秋实唯恐李长乐要揪着她继续说些油头粉面的雀儿却爱骂人的孩子话,当即拱手:“我也上车了。”

“岑娘子,”李长乐横身拦在邵秋实身前,压低了音量,“我知岑娘子年纪虽小,却武功高强,但你到底只有一个人。此次南山寺之行我不便去,备了四名婢女随嫣儿的车马同行,她们也都是自小习武之人,我已吩咐过全凭岑娘子驱遣。嫣儿信你,我便也是信你的,嫣儿,就麻烦岑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