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没有办法,只能退了出去,拦住已到了门口的稳婆和大夫。

眼角余光看见雨儿从外面拉上门,邵秋实看向傅嫣:“夫人想说什么?”

“李玉约我,到后山,如今我这个样子,是去不了了,”傅嫣一顿,看向邵秋实的目光满是希冀,“拜托岑娘子,你替我去听一听,听一听……”

听一听?邵秋实了然,白日来的马车里,傅嫣曾对她说李玉说要告诉傅嫣关于李长乐和海秀死时腹中的孩子的事情,想来深夜约傅嫣去后山,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了。

当下点头:“夫人放心,我听了就立刻来告诉你。”

“我谁都不放心,唯有岑娘子。”此话一出口,傅嫣也觉得有些可笑了,犹记得初来,她才为了跟顾妈妈畅聊而将邵秋实赶去逛了一天的汾阳城。这才多久,她身边能放心相托的,就只有邵秋实了?

顾妈妈晴儿受伤未愈,即便好着也只会跟雨儿一样,劝她安心慰她无忧,说些二爷爱她至深不要胡思乱想,她已怀胎九月又即将临盆,什么都没有比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更重要的话。

便是二爷,临出门了还问她能不能不去南山寺。

只有邵秋实,不会天花乱坠地夸,也不会层见叠出地贬,不会自以为理智深刻冷静客观地指手画脚。

不会强要将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她的想法上,美其名曰一句,为你好。

这就是棒槌的好处吗?

面对傅嫣的剖心之语,邵秋实想了想:“夫人莫忘记了备足谢礼就行。”

傅嫣忍不住笑了,果然是棒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