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邵秋实出府去找方士取定魂符。
方士不在,只邹氏等在院子里。见了邵秋实,邹氏就将厚厚的黄符取出来,问起:“那日跟小娘子同来的郎君是娘子什么人,今日怎么不见同来?”
郎君?叶良辰?叶良辰其实是来了的,就是躲在乾坤袋里,邵秋实面不改色:“哦,你说我大侄子啊,他娘也就是我嫂子想趁着年前把屋里打扫了,留他在家打下手呢。”
邹氏也是没想到邵秋实辈分这样高,竟有个比她大了许多的侄子:“你家真是多子多福。”
邵秋实顺便问起方士为何不在:“大叔接了活,这么早就出门了?”
“之前不是说城外有山贼吗?知府老爷求了援兵去剿匪,开拔前要做祭,我家那个在街坊四邻里算是有些名气,得了推荐,做祭去了。”邹氏说着,脸上不无自豪。
做祭这事邵秋实知道,前世她也做,是个祈请降福降吉取个好兆头的活。
但邵秋实的做祭是给百万大军做的,府衙这是去剿匪,竟要做祭,想来山贼规模不小。
邵秋实想了想:“知府老爷求来的援兵,是厢兵还是禁军?”
邹氏顿时被问住了:“厢兵是什么?禁军又是什么?有什么区别?”
邹氏这一反问,邵秋实也反应过来自己问错了人。且不说邹氏只是个久居小院的妇道人家,不知内情,即便知道,恐怕也分不清厢兵和禁军的区别,甚至巡捕和士兵的区别都不一定能够分清。
厢兵的来源是募兵不及尺度者,禁军有退惰者和谪发有罪配隶者,即弱者,逃兵和罪犯。
通常不作战,主要从事劳作,修缮运输等,是有兵职而无兵能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