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达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读书说起:“知府大人刚愎自用,不听郎君建议,确是自食其果。但太原如今被围得铁桶一般,送出去求援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他心里急躁,难免昏了头。”
傅仲达依旧不说话。
读书又等了等,问:“郎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
“等?”
读书不明所以,邵秋实倒有些明白傅仲达的意思了。
求援的消息送不出去,现有的驻军又随着知府大人杀贼的决定送了性命,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州府发现太原的异状派兵剿匪,或者等山贼杀进太原。
只是等山贼杀进太原,怎么办就不是傅仲达可以决定的了。山贼早决定好了傅家要做的事情,傅仲达能做的不过是听命行事苟全性命,亦或全家老少一并去死罢了。
这样的等待最是煎熬,好在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
知府大人若不派兵去剿,还能拖上一些时日,等山贼打来,据城而守也并非毫无招架之力。
如今打草惊蛇,想来山贼很快就会攻城,厢兵又在战中死伤殆尽,城防空虚,挡不了多久。
此时尚是巳初,天色大亮,初春的日光从长窗透进来,傅仲达的脸色却是一片晦暗。
“郎君可是好了,”耕地从门外进来,“大夫人使人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