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娘子,”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衣着体面,正是唐朔提到过的掌柜曾殃,曾殃拿出自己当了十几年的掌柜的圆滑,满面堆笑,“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邵秋实看着曾殃,“是你用假木头骗我四舅一次是假的,是第二次下药迷晕我四舅偷走木头是假的,还是打伤他们,上了府衙拿预先造的假契约抢走木头,却叫他们给你们赔汤药费是假的?”
曾殃嗫嚅:“这……”
正这时,唐朔从外面冲了进来:“姓曾的,你太不是东西了,我哪里对不起你?请你喝酒吃肉,好话说尽,你就这么做局暗算我?一次不够,还算两次!”
等曾殃挨了唐朔数记老拳,邵秋实才请肖树林的亲卫将唐朔拉开,看向曾殃:“还是误会吗?”
曾殃捂着脸上的伤,忙道:“误会,不,不是误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娘子你看,木头,上好的金丝楠木,我全让人拉来了,都是最好的,就是为了向娘子表达歉意。”
邵秋实早看见了停在院外的木头,成色确实不错,但:“只有木头可不够。”
只有木头可不够?除了木头,还有什么?曾殃咬牙:“钱,所有的钱,我也全还给娘子。”
邵秋实点点头,在曾殃神色放松下来的时候却道:“还是不够。”
木头给了,钱也还了,还不够?那还得怎么个够?
曾殃小心翼翼地盯着邵秋实:“岑娘子觉得要如何才够?”
邵秋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曾殃身后,看着几名无论是衣着还是气度都远逊色于曾殃的男子:“就是你们,下药偷了我四舅的木头,被发现还打伤了他们?”
几人并不惧怕邵秋实,邵秋实在他们看来,就是个衣着普通,长相也普通得很的小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