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朔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钱氏看唐朔也眉毛不是眉毛:“都怪你。”

“怎么又怪上我了?”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光长个头不长心眼,买木头被人骗,从良能搞成现在这样子吗?”

唐朔被堵得一噎:“怪我,是都该怪我。”

倒是邵秋实在一旁劝道:“姨婆婆消消气,四舅本分,那掌柜的奸诈,有心算无心,怎么能怪舅舅?小偷偷人东西,你不怪小偷行径可恶,却怪被偷的人不够警惕,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钱氏瞪圆了眼睛,瞪着邵秋实没说话。

邵秋实会意,去推唐朔:“没事,姨婆婆想同我说几句话,舅舅先回去吧,一会儿我送她回家。”

唐朔前脚被推出门,木门后脚就关上了,唐朔被关在门外。

门虽然关上了,简陋的木屋却压根关不住钱氏的声音。

“你跟我说受害者有罪论,这还是我给你说的呢,你搁这儿跟我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邵秋实忙道:“都是拾人牙慧。”

“你讽刺我,说我拾人牙慧?”

“说我,我说我自己呢。”

“你就是讽刺我!太不像话了!”

唐朔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虽然吵得火热,但都是嘴皮官司,没有上升肢体交流的意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