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低头看了看桌上摊开的情书。
“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向你坦白啊,在不久前你傻乎乎问我那个问题之前,我哪里知道你竟是把我想象的那么单纯正经。”
似是又想起了不久前,她抱着被褥委屈巴巴的问他为何那么熟练时她羞恼的小模样。
站在桌前的他笑了笑。
执笔的手落下,开始动笔,而嘴里却继续轻声笑骂,“你啊,有时候那么聪明妖孽,有时却又真是个傻瓜,不过……却傻的出奇可爱啊。”
此时桌上,映入赵戎眼帘的第一句残句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立马下笔,补上前后句: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于是闺房内,书桌上,二女的眼前又出现了一首落花品、无我之境诗词。
是一首《一剪梅》。
而落笔的男子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但我还是要把真话告诉傻瓜你,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你想象里那个完美的夫君,告诉你,我是怎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展示在你面前,这叫相知……”
他话语继续,笔锋也继续。
眼前的第二句残句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于是挥笔,一蹴而就: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几乎要溢出闺房、欲冲击清涟轩防护禁制的光彩流辉,此时已经无比直白的告诉了赵灵妃与小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