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沉默,原本就锋利的下颌绷得更紧。
“她难得过来,两老都有七十,医院很多事情他们都不懂,如果不是我今天意外得知,他们都不会告诉我,都是非常和善……的长辈。”
郑晚轻声说,“这又是比较特殊的情况,我得过去看看,也要尽我所能地照顾她。你不要……”
话到此处,她停顿。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你不要」之后再说什么。
她也很累,今天在店里忙了一天,即便精神气十足的人,在医院病房呆几个小时,也会感觉到疲惫,更别说住院的人,她哪怕过去陪他们聊聊天呢?
“不要什么?”他沉着声问。
小区里新换的一批路灯带有感应功能,当人走进时,路灯会照亮。
这会儿周围空无一人,路灯早已经熄灭。
只有那一点冷淡的月光照进来,而严均成整个人都沉浸在晦暗不明中。
“你知道。”
“我又能做什么?”
严均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平静地陈述:“家里墙上挂着他的照片。”
清明节她工作忙没办法回去南城,他甚至卑劣地欣喜若狂。
他又能做什么?
即便他能抹去周遭一切的痕迹,他走不进她心里去,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