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们俩走那天,好些知青都哭了。
为他们能离开深造高兴的哭。
为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迷茫的哭。
杨絮站在那目送车子远去,直到消失在大山里他才收回视线,看向抹泪的蒋成功,忍不住抬手呼噜下他的后脑勺。
一旁的沈力抬手呼噜下杨絮的后脑勺。
杨絮,“……”
杨絮觉得这个沈力越来越过分了,尤其是最近。
他挠挠头发,凉凉地说:“以后别碰我头发。”
蒋成功凑过去,“小水哥,你俩……嘴都、亲……亲过了,为啥……头、头发……不能碰?”
“……”杨絮瞪他。
蒋成功秒怂。
沈力偷乐,尤其是想到那个吻,虽然挨了一拳头。
春头上,庄稼没什么出产,地里没什么果蔬,冬天屯的菜蔬吃的差不多,这个季节是吃喝最缺乏的时候。
知青点食堂已经连着一个星期只吃窝窝头就咸菜,那粥稀的能当镜子。
“再这么吃下去,我指定得营养不良导致我四肢无力两眼发昏干活无力,”张明远吃着窝头,如同嚼蜡,“早知道上次羊肉汤我喝上十碗。”
“那你不得撑死啊。”何平说。
“听听,这就是一个点长的话?”张明远气呼呼,“我要控告你没素质,欺负同志。”
何平切一声,“你有素质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