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临的脚步顿住,他背对着闵绍礼,沉默,良久的沉默,他长舒一口气,让自己清醒,然后?轻笑一声?,“闵绍礼,十年前我?就给过你机会?了。”

他又说?:“你拿什么来补偿我?失去的十年?”

他继续说?:“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让我?给你机会??”

他接着说?:“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最失败最让我?痛不欲生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他还说?:“你回去继续当你的主席,我?继续当我?的看山人,井水不犯河水,你别老来恶心我?行不行?”

他更说?:“我?巴不得这辈子永远见不到你,这是我?此生最大心愿。”

闵绍礼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喉咙处像是堵着一团棉花,让他上不来下不去,憋屈的难受。

这天晚上闵绍礼一夜没合眼。

……

终于?下火车了,杨絮还是用身上仅有的钱买了些礼物,务必让姜颂帮他带到。

“你可以不用说?我?买的,但礼物一定要送到。”杨絮交代。

“你不是会?讨好人的性格啊,”姜颂说?:“他们又不喜欢你,何必费这个心。”

“因为我?们俩霸占了原主,总要做些什么的,万一以后?我?们穿回去,他们对林若水更加不待见,那我?可真是缺德了。”杨絮表情带着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