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很听话地站在那等她走过来。

江畔小心地用雨水冲洗干净项链,然后递到见月手上,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做好事真开心”的真切笑容。

但这个笑容看在见月眼里,让她心头莫名起了股古怪的感觉,离婚后的第一次,她觉得江畔的笑没那么讨厌了。

见月把视线从江畔脸上移开,看向失而复得的项链,激动地要哭似的,“太好了,我还以为找不到呢。”

江畔浑身湿透,脚上手上都是泥,就连头发上也沾到了泥,她洗洗手,胡噜下脸,嘴角挂着浅淡地笑意,“你看看有没有损坏或者掉什么了吗。”

见月赶忙仔细检查,确认只是断了,并没有其他损坏,放下心来,“没有。”

江畔又胡噜下脸上的水,“那就好。”她弯腰,歪头看向雨伞下那个一脸高兴的见月,抬手敲敲伞面,“大姐,能给我点伞不?”

见月过河拆桥,“你不是有雨衣?”

江畔直接给气笑了,扯扯湿透的领口,二话不说,拿过见月手上的伞柄,举在了两人头顶上。

“你这叫卸磨杀驴,忘恩负义,懂吗。”她撸下头发,低眸看站旁边的见月,正好看见她的耳尖,顺嘴回了句,“矮子小姐。”

“我哪里忘恩负义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帮我找,我又没求你。”见月说着才注意到那句“矮子小姐”顿时炸毛,“我哪里矮了?我一米六八!”

江畔扯扯嘴角,不接话茬,只说:“你还没谢我呢。”

见月就是不对她表达谢意,只纠结那句“矮子”,“你也不过是比我高一点,有什么好炫耀的。”

站在一旁略微狼狈的许锐扶正歪掉的眼镜,又胡噜下脸上的水,低头看看,虽然披着雨衣,但一双裤脚全湿了,脚上全是泥,头上脸上也是雨水,暗暗叹气,澡白洗了。

抬头看向正在拌嘴的江畔和见月,微微皱眉,不由嫌弃地想,你们俩都够忘恩负义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