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卉浇了个透心凉,回到家像个落汤鸡一样,焉了吧唧地说:“吹瓶妈妈,我得泡个热水澡,还要喝上一杯浓浓的热咖啡。”

“翠萍,”赵翠萍日常纠正她的发音,然后看了看她手上拿的包装没拆的雨伞,十分纳闷,“你会什么不打伞呀?这样的天要淋感冒的。”

提到这个,薛卉就皱了眉头,一脸失望,“将盼太坏了,她没给我任何遮挡雨的东西。”

“江畔,”赵翠萍对纠正薛卉发音孜孜不倦,指了指她手上的雨伞,“有没有可能这个就是雨伞?”

“吹瓶妈妈,不可能,这是华飞,”提到这个,薛卉还挺骄傲,“为了怕华飞被雨淋到,我把它抱在了胸前,哦,还是湿了,将盼说让我回家的时候打开,现在打开看看吧,希望华飞没有发掉。”

“翠萍,江畔,化肥,化掉……”赵翠萍对纠正薛卉的发音真的很执着。

薛卉打开,等发现是一把雨伞的时候,她脸上充满了不理解,“……华飞为什么变成了一把雨伞?”

“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一把雨伞?”赵翠萍用老母亲看语文考了零分的孩子的眼神,“还有没有可能畔畔说的意思是让你回家的时候打开雨伞撑着回来?”

薛卉:“……”

薛卉懵了一会儿,仍然不懂,“可是将盼说这上面写的是华飞,她为什么骗我?”

赵翠萍看考零分孩子的眼神不变,“回头我骂她,你赶紧去冲个澡换上干衣服,感冒就不好了。”

薛卉洗澡的时候,赵翠萍给江畔回了个电话,言语中略带责怪,江畔那个冤,同时对薛卉的理解能力感到头疼。

“你给她熬碗姜汤吧。”江畔喝着薛卉没喝的那杯咖啡,“过两天她就走了,再辛苦这两天。”

赵翠萍说不过是多双碗筷没什么辛苦的,她让薛卉走那天,送人家到机场。

江畔当然会,毕竟,薛卉不认识汉字,保险起见是要亲自送她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