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沈弈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的交往,沈伯言还以为他有疑惑,特意解释了一番:

“计兄是咱们离阳村为数不多每日都有去县城的人,他为人也很好,经常稍上有需要去县城的人。我跟他虽有交情,可也不能让人家白干这么多次,可多的人家不要,一文正好。”

沈弈没想到他会如此耐心的向自己解释了这么多人情世故,有些意外,但还是收下这份好意,毕竟他还真的不知道在里面有这讲究。

许计也休整好了骡车,靠了过来,他之前从沈伯言带着一个面容秀美的少年上车时就有些疑惑,但是看到一路上两人一直聊着,大多数还是沈伯言说,那少年只点头。

太不对劲了,这么些年许计也是了解沈伯言的,单说沈伯言在县城官衙当差,就让许多人羡慕。而他本人也十分正直,没有因此欺压乡里,让许计佩服。两人虽然同龄,可生活大不相同,他却对自己依然如平常对待。

可沈伯言他是一个清高的文人,什么时候会这么亲近一个人,这么和蔼了!

“伯言,这位是?”许计的眼神看向那个少年,没耐住好奇问道。

沈伯言瞅了一眼沈弈,然后见他没反应,才道:“这是我二弟的孩子,前些年在外,如今刚寻回家。”

许计恍然大悟,连忙应着:“哦。”

沈家住在离阳村的正东边,与住在偏西侧的许家有一段相近的路,所以三人结伴走一起走一会。至于为什么不坐骡车,就是因为刚刚在狭窄的木车上盘的腿脚酸了,需要下来放松放松。

沈弈陪着走了一会,沿途就开始出现一大片黄青色交织的田地,马上就要入秋了,田地里还有许多正在辛勤劳动的小黑点。

在田地的一侧,还有一颗极为茂盛的万年青,树下靠着许多结束了一天辛勤劳作,乘凉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