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文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居然把沈驹名下免税的田地租了出去,说是收取的租金用于族学身上,不收族人一分钱。”
渭朝的秀才有免田税,有二十亩,一年的租金怎么说也有二十两了,都快够沈家一年的生活开销,是一笔不少的费用。
“那岂不是很好?”王氏脱口而出。
“好甚?”沈仲行出声,“越是不要钱的,越是可怕。再说了咱们家承了这份情,谁知道以后会被用到哪里,他何时这般好心?”
当初把离明村原村民赶下来的领头人就是沈文。
王氏讪讪道:“那阿爹怎么答应了?”
沈仲行皱眉,这也是他想不通的,他并没有听到两人当时是怎么交谈的,等到了厅堂,沈文就离开了。
“全族都同意了,咱们家是最后一个被找上门的。”沈大山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同意的,可看见沈文手中密密麻麻同意的指印,头皮发麻。
宗亲身上血脉连接的纽带不是那么容易断的,虽然自己家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毕竟还有相连的同族。
饭桌上的众人沉默了。
“阿无哥哥,你愿意去吗?”
沉闷地气氛让大丫尤其不舒服,她听懂了一些,不就是让大兄去外面读书嘛,虽然她不舍,但还是希望大兄开心。
本来这应该由父辈做主,轮不到沈弈同意不同意,可此刻沈大山把目光对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