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弈早早的起床,换了一件灰白棉衣,系黑色头带,收过张氏早起给他准备的餐盒,白瓷圆桶形的,一层层叠放,据说能保温。
大抵是担心他人生地不熟的,张氏眉头紧锁,忧心道:“这次,重新开办族学,也不知是好是坏?,你受不受得住”
沈弈坐在木凳上,穿着有些宽的旧布鞋,宽慰道:“阿娘,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出去走走不也挺好的,再说了阿爹也陪着我去,您就放宽心在家里吧。”
“好了没?”说这话的同时,沈仲行进来催促了,“快些走吧,我刚刚出门的时侯发现不少人也去了。”
“嗯好,这就来。”
沈弈应到,然后把放在餐桌上的褡裢带上,本来沈伯言说出门求学应该用箧笥,竹子做的书箱。可第一次不想太过出头,所以他主动提议换成不起眼的褡裢。
褡裢是长方形布口袋,中间开口,两端装物。有大小之分,沈弈用的是小的,挂在腰带上,两端可以装纸和笔、还有一些不厚的书籍。
跟张氏道别后,沈弈便跟在沈仲行身后,因这是第一次去离明村,所以沈大山让沈仲行陪着他一起去,说是熟悉熟悉环境。
父子俩在路上走着,偶然遇到熟人也会寒暄一会,离阳村的沈氏族人不少,沈弈就在其中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现在是农忙时期,一路上去族学的大多是四五岁的男童,没什么劳动力,跟在他们身旁的大多数是和沈仲行的一样的中年男子,少有妇人,更有甚者是全家出动。
男童面上多紧张,背着的是做工更为简单的包袱,身上穿着过年才穿的新衣,沈弈在其中也不算起眼。
不一会儿就到了离明村,虽然三个村庄离的挺近的,可离明村占据了最好的环境位置,村前围绕着一圈篱笆墙,村后依山傍水,风景秀美。
进入村子直行了数步,在沈仲行的带路下,来到了沈弈来过一次的沈家祖庙。而旁边就是沈文这些天建起的族学,它倚着祖庙而建,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