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县试规格较小,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善化县的知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沈弈继续往前考,还会见到一种“闱姓”的赌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注1)
投一会四十文,五场考试为期,不便宜,然则好歹是案首,也值这个价。
可沈弈不感兴趣,也能说是厌恶,虽说跟科举相关的赌注少了赌博的意味,反显得有一点文雅,可归根结底它仍是赌博,那就是有害的,现在没人觉得,可让它根深蒂固了,就不一样了。
几人中只有林边关来了兴致,他询问了左右,见没人跟他一同,便一人过了去。不久又很快出来了,掌中准备投出的四十文铜板还在。
沈常安看了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是相投的人不在十人上吗?”
庄家一般都只出十人做案首人选,押其输其赢都可,要不然是个人报上去都能赌输赢,那岂不是血本无归。
林边关点了点头,沮丧道:“你和韩兄都在案首人选中,我却不在”
几人哭笑不得,这可让人如何安慰,总不能威胁那盘口说要把他名字加上吧?像做这种赌注生意的,消息灵通,哪家有好的学子都第一时间知晓,往往就是在预测的十人中了。
还没等他们说什么,远处几声炮响。每次发案,鸣炮用吹手,这代表着发案了。
一时间,原本被堵得水泄不通的盘口前瞬间消失一空,县衙门口如同一滴凉水溅入油锅,喧嚣沸腾。
又是一阵锣响,五位大红差服的衙役开头,排众而来,为后面二位手捧榜文的小吏赶出一条通往布告栏的路。
其中一位正是沈伯言,他今日也换了一身红袍,脸上是难得的严肃。顺利到栏下,他牵头把榜文张贴在了上面,接着离去,两位衙役留下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