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这样的,虽说有些虚伪,可现在也过于不认识了”
韩卫还是不敢接受多年同窗的巨大变化,沮丧落座。
敏感的沈弈没有受到多大打击,因为此刻他们身边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他想与前面的生员打听时,对方假装听不见,不搭理走远,其他人也是如此。
怎么一下子,就不受人待见了?
仔细想想后,他悟出是沈驹的一番话起到的缘故:他和韩卫两人,一个是沈驹多年师弟,一位是今年府案首,都是中秀才苗子。
虽说县学生员人数常年不足,可做米虫的生员也不想有新的对手,这会给他们通过岁考增加难度。
沈驹的话看似友善,实则给他们拉仇恨,连他一位生员都需要沈弈关照,那其他和他一样身份的人呢?
沈弈敏锐地嗅出他的心思,这才第一次见面就杀人不见血,以后又会有什么招数?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沈驹似乎没有继续出招的打算,接连几天都平平淡淡,除了郭本分融入他们生员玩耍的行列,他们两人除了被排挤外也没什么。
沈弈暂时放下戒心,毕竟他来这里是为读书,增长见识,而不是勾心斗角。
与林夫子交谈过得知,他认为沈弈年纪还年幼,骤然高中,恐心思歪,希望让自己在县学之地,磨练意志,不被外物所影响,踏踏实实作学问,为之后做官不移本性打好基础。
听到这,沈弈还觉得林夫子对自己的期望甚高,自己本想考三十岁前中举人,就烧香拜佛。等做官,怕是五十多岁了。
因着林夫子的叮嘱和自己的本意,沈弈走上规律的作息。
比在沈家书房的辰时早起半小时,梳洗后开始晨读几本不同经书,有技能的帮助,通常不用一个时辰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