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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子,你还记得我吗?”沈弈刚刚没有打扰他们,等闲下后,才上前。

“老夫是昏迷,不是不记事,自然是记得你:沈弈,今年的府案首。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聪慧。”刚清醒,黄夫子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沈弈讪讪一笑,关心道:“那黄夫子怎么会倒在雪地中,多危险啊。”

好歹有一日的师徒情分在,他还是希望对方好好的。

“哼!”

意料之外,黄夫子面露憎恨,但一言不发。

沈弈还想开口时,他打断:“我记得,你现在是在林青云的私塾。”

林青云就是林夫子的名字。

“是。”沈弈慎重道。

“我与林青云曾经是同榜童生。”

黄夫子语不出,不惊死人。

沈弈记得林夫子今年四十多,是一位举人。那他是童生时,大概就是十几岁时,岂不是说黄夫子三十好几才是童生,与沈仲行差不多。

“我也认识你伯父,沈仲行。没想到和老夫一样的人,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后辈,上天怎么没有给老夫也一样的侄子?”

黄夫子说是反问,实则自言自语。

沈弈也没有不识趣地回答,只说:“小生已经托好郎中照料,黄夫子在这好好休养即可。”

黄夫子听出言外之意,他所用的费用,对方已然承担,自己只需躺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