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腔的是浏阳县的一位学子,他恭喜话语中透着压抑不住的羡慕。
学政皆由皇帝亲自委任指派的官员,是类似钦差的存在,能当学政的都是进士出身,属于翰林院京官外放到地方培养。
能有一位这样的进士师长,不论是明年的乡试,还是以后为官都大有益处。
可惜的是,学政方桥除了潭州府外,仍在其余相邻府城监考,为他们举行完入学礼后,就急匆匆地离开,要六月份回来。
沈弈没有自大溢满,谦虚道:“不敢当,要真论资排辈,诸位兄长皆胜于我,我不过仗着中榜年纪小,偶得案首,仍有许多学问要与兄长们讨教。”
在场谁都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场面话,案首是那么好得的吗?这一路上每场都在与数千学子争夺,半点不能有弄虚作假。可配上那一张格外真诚的脸,却让他们意外得心情舒畅。
“来,喝酒,沈兄所言总能让我等开怀!”
几位学子一个个故为豪迈地饮酒,沈弈没喝他们那种酒,早早就让店小二换成度数不高的果酒,也饮尽。
酒过三巡,众人也熟络,放开不少,有一醴陵学子大着嘴朝沈弈不解问:“沈善化,说起来,前不久府城东的张富商愿把家中幼女嫁你做妾,陪嫁万贯,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同意啊?”
说起这事,沈弈就头大,像城东张富商外,这两日就有数起要嫁女给他,也不顾他才十二年纪。也对,就是见他年纪小,以后平步青云机会比旁人大,先攀上,为家族投资日后的靠山。
可别说是妾,沈弈本人就不是很想娶妻,不过他不会把想法说出口,在古代太惊天骇俗了,只能深藏于心。
“我年幼,且常年患病,有方外郎中常言我活不过三十,听闻张富商之女金钗之年,青春正茂何苦受我蹉跎大好岁月,自有才俊相配,我唯祝她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