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所要渡过三日的号舍,在东部偏右,分到此处学子较少,端看号舍有几间紧闭、几间敞开就知。
待沈弈一进到自己的号舍内,随着门从外面被军士锁上,顿时有一种狭窄窒息之感。
号舍有木门,顶部有一通气口,同时提供舍中白日照明。待夜幕降临,学子做题就须借助蜡烛。粗糙的木门上多出个显眼小孔洞,是用来军士往舍内递考题。毕竟号舍门一关,学子三日不得出去。
号舍木制,左右两壁在离地一二尺之间,砌出上、下两道砖托,以便在上面放置上、下层木板。板下放有小木桶,供学子解决生理所用,真正做得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一小天地之内。
沈弈没有休息,他先把考篮中的物品目前需要用的拿出,除了必备的笔墨纸砚,追月流星与沈常安商议,又给他准备卷布、油布门帘、号顶。
逢餐小叠如藏拙,下笔先开预效勤。
卷布既可以充当做题书写时的毡布,在贡院中吃膳食又可作为桌布。
它在考篮上层,沈弈拿出铺好后,下面就是笔墨纸砚,无需翻找,省力摆上木板。
油渍为防秋雨骤,布粗难禁晓风尖。
而油布门帘则是挡在号舍门口防风的,南方的八月不仅多雨还多风,这一点在院试夜晚,沈弈深有体会,不过从诗句上投露之意,它的防风效果似乎并不理想。
号顶,则是罩在号舍顶上的布,和油布门帘性质相同,也起到遮风挡雨的作用,两层防备,多多少少也会安心点。
把这些弄好后,考篮居然还剩一半,沈弈感叹回去后,要问问他们是如何塞怎么多东西进来的。
乡试共考三场,以初九日为第一场,十二日第二场,十五日第三场。每场都于头一天即初八、十一日、十四日点名入场。每场后一日即初十、十三日、十六日交卷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