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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有小命重要?再说如今也不见什么他们人影,说不定早就抛掉我们独自逃命了,你不走我走!”

更多学子选择跟随沈弈离开,他们不待犹豫,有的连考篮都不要,各各脚底生风。

行直路上,遇见听从命令来接他们的监考官,旁边跟着数十位膀大腰粗的军士护送。沈弈速度交流一番,确认碰头,两支队伍和成一支,去往贡院大门处。

大门大开,听完贡院着火的百姓担心在里面科考的家人,早就一窝疯挤了过来。

可数千名官兵进出往来,大多肩背木桶,水不住地从中撒出少量在地,可见其心急。官威深重,百姓只敢远远的挤在了门口。

在其中,沈弈模糊看清最前面的百姓,是沈常安三人。

监考官在分批让他们离开,反复叮嘱不能妨碍到有正事要办的官兵。

离开贡院前,沈弈回眸,则见火光烛天,其炎熊熊,照目如电。正在贡院南墙外,相西院不过数十步,其南北之长,则自衡鉴堂后,直达外帘门,幸此刻无风,火不横扑。

此刻,后怕涌上心头,他心情紧张,鼻尖冒出一层冷汗,一颗心砰砰直跳,脑中充斥着各种乱纷纷的念头。

又是火。

鄂州道观中,信守承诺的沈弈与沈常安拜完三清天尊后,在观中一小池亭伫立。

“你托我打听的那位李左群,他人没事,不过南院当时正逢交卷,他的试卷在大火中毁于一旦,恐与中榜无缘。”

背对着池水,沈常安把打听的消息告诉了他,贡院着火的事,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到处在传那些遭到祸事的学子。

沈弈本人也是在客栈中听闻李左郡号舍在南院之事,他的运气着实不好,但人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