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俊马似通人性,马头蹭了蹭沈弈,澈眸中凝聚中辉光,仿佛听懂他的话。
流星带它去后院安顿,沈弈跟手中拎着一个大包袱的追月踏进食肆。
打头,几个不容忽视的报帖排排挂在屋子的前堂,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有天天擦拭。
其中一个新挂上的在正中间,上书:捷报贵府老爷讳弈高中湘鄂省恩正并科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老爷好。”
“老爷回来了。”
午时过半,食肆内有不少的食客和雇佣的小厮,沈弈刚进来,打个照面的功夫,原本吵吵嚷嚷的屋子,只剩拘谨的问候。
他中举有一段时间,喜报肯定早已传来。
之前沈弈中秀才来食肆时,他们还会亲切的喊“小秀才公”,现在陌生许多,变成举人称呼:“老爷”。
“我还没有你们大呢,就喊我老爷?我年纪哪里能无故虚增这么多,还是喊我大公子吧,听着年轻。”
他们叫老爷,听着沈弈不自在,他暂时接受不了身份转变带来的这个称呼。
食客和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对,一个胆子大的带头,剩下的也拘束道:
“大公子。”
“大公子。”
虽说还有点别扭,但比刚刚好多了,沈弈没指望什么,打过招呼,大步跨前,一溜烟上楼。
三楼,今年十岁的沈鹤归陪着两个幼弟,木生和水生在玩沈叔举从府城带来小木马,三姐弟相处融洽。
“大兄,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