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着一通,沈弈耐心听着,还是李氏意识到他一路上周车劳顿,浑身脏兮兮的,制住话头,赶他先去沐浴。
沈弈没敢跟她说自己这一路上虚心跟雇佣的马夫学习,历经不少的苦,可算是降伏玉辉这匹马,现在外表看好好的,实则大腿两侧被磨得出血,是真有点难受了。
他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善化县。
几天后,为沈弈中举,沈家足足摆有三天流水宴,无论是谁都能来吃。
中间,如今善化县知县是一位叫潭进的中年人,他和几十个抬着一块用红锻掩着楠木匾额的衙役,到沈家食肆上门。
鞭炮声络绎不绝在耳边响起。
小巷围满大人小孩,都是来看沈家的喜事。
挂着沈家食肆的牌匾被摘下,由几位衙役挂上红锻,随着它慢慢地揭开,里面楠木匾额也露出庐山真面目:“解元楼。”
短短的三个字,承载着独一无二的荣誉。
“好!”
四面围观街坊百姓不约而同齐声赞叹,他们大字不识一个,说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但跟解元做邻居,油然而生的自豪,让他们挺直腰杆。
曾经有人想买下他们的屋子,现在他们回头想想,幸好没给,要不然万一以后自己家孩子读书,去哪里沾沾解元的文气?附近的房价可是又翻了几十倍!
几位长辈笑着抬起头看那金灿灿的牌匾,外日不苟言笑的沈大山都背负着双手,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善化县发展好,原本潭知县跟沈家商讨,由县里出钱,给沈弈建一座解元坊。
不过沈弈觉得太铺张浪费,道日后中进士再建,就给沈家食肆换个名字,里面仍经营着往日的生意。
摆宴继续,沈伯言热情邀请潭知县入内,他在县衙当着主簿,潭进是他的上司。
不是没有人盯上他身下的这块肥肉,可惜有沈弈这个争气的侄子在,加上自己的努力,沈伯言在县衙的位置一直不动如山。